2010年7月15日星期四

但它不是小事

每一次在报张看到他,我就想起一件事,一件小事。

那年,还中学着,我在离家约40公里的城里上课,租房在外,通常星期五放学后,匆匆吃了午餐,就赶着走去巴士站搭车回家。

某天,我如常走到巴士站,临上巴士前,我先到邻近咖啡店为妈妈打包她爱吃的东炎面,然后用公共电话给她打电话,问什么我也忘了。接着我就上了巴士,等着时间一到,巴士就会上路。

等着等着,想要备钱给车资才惊然发现钱包不见了。我慌张的下了巴士,狼狈的拎着打包的面,还有一个大袋袋,拼命要自己冷静、冷静。

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好笑,可是当年年纪小,当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。

慌张中难得我还会沿着来时路线回想,想到最后一次掏钱就是打电话的时候。岂知到电话亭一看,什么都没有。这下可好了,没钱回家,没钱打电话求救。我还依稀记得我就在车站那短短的50公尺的范围不断来回徘徊。

结果我又茫然的走到电话亭,心里希望可能掉在亭附近。这时有位你平时很难在车站看到的面孔出现了,他看着我:“你是不是不见了钱包?”

我还来不及反应,他接着连珠炮似接下去:“我在电话亭等了很久,没见人来,就拿到XX咖啡店,又在那边等,也没见有人来找,我有事要走了,就把钱包留在那儿了。你去跟他们要,告诉人家你的身份证号码就可以了。”

我好像腼腆的向他道了谢,他有点恼的样子,再说:“以后要小心呐。”

最后当然是一场担心一场喜,钱包拿回了,钱没少,文件都在。

这当然是小事一桩,不小的是捡钱包的那个人,他就是现任的尊孔独中校长──吴建成校长。

这件事收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。我其实要说的不是拾金不昧,以我当年一个中学生,钱能有多少?就算是有吴校长也不会稀罕。我要讲的是他留下来等失主的那份心,还有临走前凶凶的叮咛背后的在意。

他在意别人,这是很难得的。还有, 我从来不是他的学生, 他并不认识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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